忍就忍了呗。
她不想让郗文容为难。
她忽然觉得她真不是个东西。
冷笑一声,浑身像套了层枷锁似的,沉闷得喘不过气来。
她没去找蒋透算账,托着步子去了天台,然后拿了酒,像现在这样靠着墙、喝着懦弱的啤酒。
酒瓶子一声声扣在水泥砌的墙上。
她想要自由,可随着时间的流淌,她忽然对自由的定义开始有了模糊。
蒋益暮是个有钱的男人,以至于郗文容在那么多男人中最终答应和他在一起。
那也许,有钱就能自由吧?
至少在某种意义上。
她喝了口酒,脑袋很痛,于是胸口的滞闷就越发沉重。
包里的女士细烟露出来一截。
她瞧了眼,往兜里塞了塞。
烟伤肺,她想找死的时候会买一包,但是最后都不抽。
起初觉得尼古丁可以抽空大脑皮层,燃着的烟丝火光十足,她很焦虑,胸口堵满燥气的时候,总会产生一些错觉,觉得当香烟点燃时,那些胸口怎么都散不掉的郁气会随着火色的烟丝被一起燃烧殆尽。
可最后又总是清醒,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。
治精神崩溃的是药,尼古丁只是逃避现实的掉价货。
她正想着什么,天台的大门被“砰”一声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