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文容扯了抹笑,给他倒了杯豆浆,“小透起来了?喝豆浆。”
蒋透回了个无比礼貌的笑,说:“谢谢阿姨。”
但他也没放下怀里的拼命挣扎的狗,抱着捏了捏,又顺了顺,话是对郗雾说的:“你的狗被撞死了,就在小区那个十字路口,我亲眼看到的。”
“车牌号。”
蒋透看她,又看了眼自己的亲爸,笑了笑,再看她的时候,眼里有挑衅:“那我怎么记得?”
说着,似是被怀里狗的挣扎弄烦人,眉头一皱,把怀里的狗往地上随便一扔。
而蒋透“呲拉”一声站起来,椅子往后移了移,他站起身去厨房洗手。
脏死了,都是细菌。
他甩了甩手,水珠四溅。
视线瞟到厨房油烟机的油污,背着所有人,翻着白眼偷偷做了个“呕”的动作。
小狗嗷呜一声摔在地板上,站稳后,又摇晃着肉乎乎的身子朝郗雾跑去,歪着脑袋蹭着她的脚脖子。
讨好的意思过分明显。
大概养过狗的人,对于狗来说,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“亲切感”,对于一个屋子里在场的所有人来说,它一下子就找到了最有可能对它好的“大腿”。
主人一下子就能锁定。
郗文容叹了口气,朝她走过去,拉了拉她的手臂:“好了雾九,刚刚是妈妈不对,不告诉你是怕你难过。你蒋叔叔昨晚特地重新买了条狗回来,就是怕你因为肉包的意外难过,这是蒋叔叔的一番好意,好了听话,来吃早饭,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。”
郗雾咽了口气,看了眼郗文容。
郗文容朝她使了个眼色。
郗雾咽了口口水,把糟透的心情暂时压下去,轻轻颤抖的手握拳,慢慢插进口袋里。
雾九,忍。
往餐桌那走,小狗屁颠屁颠跟着她,但她皱着眉,它每次往她脚上扑,她就猛得移开脚。
它扑了空,摔在地上,嗷呜一声,但是仍不放弃,打了个滚,又屁颠屁颠冲郗雾扑过去,拼命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