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箱倒柜找了半天,最后又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那本杂志,她心里骂了句“司混蛋”然后把它从垃圾桶里捡起来,翻到昨天看到的那一页,发现那篇《静态主义的荒诞人生》不知什么时候被撕了。
“砰!”她把杂志狠狠地摔回垃圾桶,垃圾桶东倒西歪,转身就去找手机。
她要给司洛林打一百个电话。
每一通都往死里骂。
也不解恨。
找了半天她才发现,手机昨晚被她摔碎了,不出意外,现在还在客厅的大门口躺着。
想起昨晚的冲动,她就有些捶胸顿足的悔意。
她干嘛要一时意气转出去那十万块钱?
明明司洛林的钱不花白不花。
她又干嘛要摔了手机?这下她连那39块钱都花不了。
她又想起她刚刚的大方和不合时宜的心软,沙发上的纸币也没了。
没了没了,什么都没了。
她要去世了。
整个人无力地呈“大”字状倒在床上。
人呐,果然不能太清高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睡得迷迷糊糊间,听到一阵敲门声。
节奏均匀的“咚咚咚”。
“谁?”
“你情夫。”
郗雾翻了个白眼。
“滚远点。”
她并不起身开门,但视线转回来时,又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本杂志。
火气就又上来了。
正巧这时,门被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