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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浔开始给她发短信。
有的时候像是没话找话一样,频繁拿可乐、牛奶当叙事主体。
【可乐这几天好点儿了,终于不是一整天窝在沙发里了,你说如果让牛奶教他抓老鼠,他能学会吗?】
【那你们家牛奶是不是每天都会跑出门溜溜?难怪那天看到你带着她在公园。】
【我在想,我要是真的赶可乐出门,他会不会把我奶奶院子里的木门给挠烂,然后傻坐在门口半天啊?】
有的时候是一些让苏羡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的无意义的陈述。
【被高中几个朋友拉出来打球了,他们果然还跟以前一样——菜!】
有时候又像是暗戳戳卖惨,像是希望苏羡音作为“被救方”多对他说几句夸赞他的话似的。
【膝盖还是红的,但是走路不怎么影响了,灼烧感少一点了,就是有点痒……】
苏羡音有时候回,有时候不回。
即便她一回到家就把从未打开过的短信提示音打开,很多时候在听到那“叮咚”一声响的时候,就立刻把手机解锁划开短信界面。
但是人毕竟是吃一堑长一智的。
她会故意拖延自己回复的时间,尽管自己明白这不过是掩耳盗铃,却自欺欺人得很开心。
所以,时间久了,就收到了一条这样的短信。
【苏羡音,我让你把我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出来,不是让你又把它放进屏蔽区的,不是让你对我的短信视而不见的,ok?】
苏羡音没忍住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