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羡音视线朝下,发现牛奶果然浑身写着“警戒状态”几个大字,爪子死死抵在陈浔前胸,甚至他这句话刚说完 ,牛奶还颇带有警告意味地朝陈浔“喵呜!喵呜!”了几声。
苏羡音没忍住笑了,声音却轻轻的:“那你倒是放开我啊。”
“那不行”陈浔此刻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,“我放开了你又跑了怎么办,我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说几句话……”
苏羡音极浅地弯着唇笑了,说:“我不跑,听你说完,行吧?”
陈岁终于放下心来,他松口气,也松开苏羡音,断断续续、不太顺畅地跟苏羡音讲那荒唐的前因后果。
他讲得挺复杂,前言不搭后语,与苏羡音见过的很多场合的他完全不同,不是那个站在升旗台轻松自若、站在大礼堂舞台中心照旧不慌不忙的陈浔。
苏羡音听完,茫然了一会儿。
然后看着他甚至紧张到捏着衣角,她用一种“你是不是脑子坏了”的眼神看向他,再平静地说:“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评价。”
“反正……就是我犯浑儿,你能原谅我么?”
“你把我删除的这几天,我好像更清楚地意识到——”
苏羡音的心忽然开始狂跳,开始期待那后半句砸在她心坎上的分量。
“我真的,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。”
不轻不重的一下。
苏羡音心口在叹气,但却又本能为此满足,至少他肯定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是吗?
她点点头,陈浔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轻松的笑:“所以我可以加回你的微信了吗?”
苏羡音却摆摆手,一边往前走一边说:“算了吧,你其实也不缺朋友不是吗?最近因为院会的活动我们接触确实很多,但也许之后我们交集变少你渐渐忘了我这个朋友也说不定,朋友不就是这样吗,总会不知不觉渐行渐远,也许这次事故也挺好,省去了为朋友变得生疏而升起的惆怅,加回微信干什么,留着躺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