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他们。
陈浔望向她的时候,明显也想笑,却只是紧紧抿着唇,眼角眉梢却都还舒展出一个愉悦的弧度。
“有的同学迟到就算了,还要站在过道里聊天,怎么,还要老师请你们坐下吗?”
姚达和陈浔这才猫着腰坐进了苏羡音身侧。
姚达本来走在后面,却在落座的时候,被陈浔像拎小鸡一样拎走,而陈浔自然而然地挨着苏羡音坐下。
苏羡音的一个“论”字,竖钩高高扬起,笔触像是硬生生被人推上去。
她有些不自然。
曾经她在竞赛班妄想了很多次能和陈浔坐同桌,今天却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在同一张桌子上课。
苏羡音有种微妙的,圆梦感。
他将书包一股脑塞进桌肚里,身上又有那股清新的薄荷香味,看来他习惯早上冲凉。
“去校医室看过了么?怎么肿成这样?”
“过敏。”苏羡音指了指自己颈侧的一处风团,压低声音道。
陈浔眼睛看向她,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。
“昨天给的那个药过敏了?”
“不然我还能是对创口贴过敏么?”苏羡音淡淡道。
陈浔似乎习惯了她这样字字藏锋,只挑挑眉,话锋一转,说:“对什么药过敏,自己也不清楚?”
好像非要挑出她一点错处来。
苏羡音真的有些无语:“我家又不是开药店的。”
她怎么可能对每种药有什么成分都一清二楚啊。
她说起这话来,像是有点委屈,嘴不自觉微微撅着,搭配上她红肿的侧脸,陈浔忍不住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