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高三那年二模英语填错答题卡,慌乱无措下,满脑袋里飘着“我完蛋了”四个大字。
那道声音的主人迈开一步,走到她眼前。
“hollekitty手机挂坠”陈浔随意地指了指苏羡音手掌还在振动的手机,礼貌性地笑了笑,“你好,我是姚达室友。”
“他有点事,让我来帮你搬箱子。”
真的是他。
干眼症毫无预兆来临,苏羡音一遍一遍轻扇眼睫,盯着自己的脚尖,如游魂一般回应。
“哦,好。”
该说她叫苏羡音。
该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。
她一个字也讲不出来,喉咙发苦发涩。
比从天而降的大雨还令她惊喜,眼前少年的轮廓与她记忆的模样分毫不差,她用眼睛一寸寸度量,眼角酸涩。
“这两个是吧?”
陈浔狐疑地看去一眼,女孩个头小,薄薄一片肩,棕色的长发梳起一个马尾,脑后溜下一绺儿,软塌塌地贴合着后颈的弧度。
她很白,浑身上下白得近乎发亮,面色却潮红,让人疑心是中了暑气。
他没太在意女孩的古怪,拎起小箱子之后,作势又要拎起大箱子。
苏羡音掉线的理智终于回体,一时着急,声音高了一个小八度:“你就拿这个就行!”
她试图从陈浔手里拿走那个小箱子,却猝不及防碰到他的手,他手背的温度明明与她不相上下,她却像是被沸水烫到,肌肤相连的那块已经开始起泡,咕嘟咕嘟冒泡,仿佛在说:
苏羡音,你冷静一点。
“还挺沉这箱子。”陈浔略带调侃意味的笑了声,也没多想,就放下了小箱子,苏羡音一把捞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