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凌路那边冷清许多。
学校里的人基本走完了,银杏叶子落了一地没人清理,被寒风打着璇儿吹起。
他和罗教授讨论过化药目前的行业形式,理论基础相对国外较为薄弱,他近五年应该都会侧重学术而非临床。
罗教授很青睐他,给他开了通道和门下的研、博师兄师姐们一起参与实验。
目前的实验课题在准备阶段,他除了看文献查资料,就是回家养花。
送来的花盆太简陋,新换了样式简约美观的。
培养皿里浸泡的郁金香种子长出了根须。
等她来的时候,虽然还开不了花,但约摸能看到绿茎了。
几本养花的书加进了书架。
随着时间推进,实验室愈加繁忙,有时甚至通宵。
一次大半夜结束,一位跟凌路频繁搭话的师姐在门口等他,说:“很晚了,前面有几间休息室,我给你占了一间,你要不就在那睡吧,明天还有事,省得来回跑休息不好。”
他脱下纯白实验服,搭在肘间,声音没什么温度:“有劳了,不用。”
师姐盯着他的动作,还想再挽留,“那你……”
“家里有花要养。”
恰逢孟羽林打来视频,他接起,离开了。
师姐嘴角抽了抽,很幻灭,他长的帅又高冷,平时话很少,她好感他这种清清冷冷的范儿。
可怎么开口跟小学生似的。
拒绝就拒绝,有女朋友了就有女朋友了,说什么家里有花要养这种非主流的话。
可其实,凌路是真的家里有花要养。
孟羽林疯玩了一阵就没意思了,抱着电脑在家里修文,《诺桑觉寺》书评那篇,需要在过年前交稿给杂志社,赶上元宵审稿印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