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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林一朝快步走去后门,一打开门,就见凌路在外面。

他刚到,抬手正要推开的模样。

凌路收回手,进来,若无其事对?里面的几位点点头,把水分给大家。

林一朝问:“你跟仲家荃碰面了?”

“嗯,”他简单道:“聊了几句。”

见他暂时没有要细说的意?思,林一朝暂时不再问,帮他拿过?剩下?的饮料。

训练时间还没完,仍然要继续。

涂途喝了点饮料解渴,听了会儿,一点杂音都没了,感叹:“终于安静了。”

坐在一旁的孟羽林疑惑,心道什么意?思,难道之前不安静?

她充当观众,观看他们训练,真正体会到了一番什么叫做“唇枪舌剑”。

四人各自提出一个观点,其余三人轮番对?话找话里的漏洞或者?设圈套,这?意?味着每个人在保卫自己?观点的同时,还要记住其它三人的观点,记住其它几人的提问,以及分析所有被讲出来的话里的逻辑性。

经?她观察,涂途是最惨的,总是第一个阵亡,说着说着就支支吾吾咿咿呀呀,嘴皮顽强地一张一合,但?就是没发?出声音。

她为表尊重,竭力忍笑,时时深呼吸,手腕抵着额头轮番回忆这?辈子最伤心的事。

好不容易忍住,第二波又来了。

不过?当她把自己?代入涂途,还不如他一半,最多挺到第二个问题就挂了,涂途至少能挺几轮。

综合情况,凌路思维最为敏捷,他不仅要完成?队员要完成?的事,还要在每一轮结束后,复盘分析每个人失败的节点及原因?,这?意?味着他要记住每个人的话,至少重要节点。

需要多么大多么惊人的记忆量。

孟羽林简直想?想?都觉得头痛,像幻视某种错综复杂的神经?网络。

更像好不容易高考结束,还要面对?圆锥曲线和幂函数。总之不是她力所能及的范围。

她反思之前居然觉得他嘴笨。

可她又想?,骂人和辩论是两码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