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颤颤巍巍道:“凌,凌路。”
“孟羽林”他的声线不稳,带着几分?喑哑。
她以为他想让她松开,于是象征性?的松开了在物理学上忽略不计的一点点,夹着嗓子弱弱道:“我?夜盲,看不清路。”
“我?可以这样抓着你?走吗?”
摊牌了,不装了,她是魔鬼。
地狱空荡荡,孟羽林在人间。
今晚就把他的便宜占完,她本?来就不是正人君子。
凌路一时没有回答。
她悄悄睁开一只眼,仰头偷瞄他,审时度势。
蓦然,唇角的笑容消失。
凌路脸色煞白,眼神空洞,额头和鼻尖浮现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身体也变得僵硬。
她松开他,紧张道:“凌路,凌路你?怎么了?”
凌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“我?们在哪?”
“你?怎么了?不要吓我?啊。”她慌张地回答:“我?们,我?们在下山的路上,路灯坏了,现在很黑。”
他竭力保持理智,保持声音的平稳:“我?手机没电了,你?手机有没有电,打给一朝。”
孟羽林后悔死了,走的时候不该嫌重不拿充电宝,不该上午一直刷养鱼视频,“我?,我?的也没电,你?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?”
他似乎想到?了什么不好的记忆,模样痛苦,额头的冷汗也越来越多,闭着眼睛,“我?也有夜盲症。”
真正的黑暗是什么样子,不是黑色,而是空无,什么都看不到?,不知道前?面是悬崖还是实地,就算踩在实地也没有安全感?。
就像幽闭恐惧症患者进入幽闭空间,明明可以自由活动,却觉得万钧之力都压到?身上,每一个细胞都即将被挤压,产生无法抑制的恐惧。
他身体小幅度的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