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和是不是开朗，是不是外向的性格并没有什么关系，只是关乎内在的本性。

和北极星的几个人比起来，杜岄也才发现，石剑那人，根本什么也不是。

什么温柔、体贴，什么谦逊有礼，都是浮于表面的东西。

石剑对她的所谓尊重，现在回头来看，都有一个前提，那就是她“听话”。

杜岄越想越觉得难受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人养的狗，被慢慢训练着，听话做对了动作，就会得到夸奖，还有狗粮的奖励。

时间一久，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在和对方的相处中，做得可真棒。

当初有多爱，现在就有多难受，也就有多恨。

杜岄一点也不想原谅石剑，她现在恨死了对方。

虞念星看她的表情，拿了当初给石剑的名片，递了过去。

他说：“很多事情，不到最后，谁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，别太着急了，再往下看看。”

杜岄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名片了，不过前两次都是递给石剑，而这一次是递到她手里的。

算命，看风水……捉鬼……

杜岄本来想笑的，但是一看到虞念星十分淡然且认真的表情，她又笑不出来了。

为什么她感觉这不是开玩笑？

“你……”

杜岄想问点什么，但是细一想，她又不知道要问什么了。

难道她真要问，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天理循环，因果报应？

虞念星大概知道她的意思，朝着她笑笑，说：“岄姐，人生还长，明天总是充满了未知，还是那句话，别着急……马上新年了，新年快乐啊。”

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。

杜岄被他脸上的笑容闪了一下，心情也跟着一下子就变好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