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念星这个新人也被跟过不少次。

只是这一次，他的感觉比平常的时候更不舒服。

对方似乎是带着恶念的。

虞念星面上一点没有表现出来，甚至连视线都很快移开了，仿佛他刚才那一瞥就是随意、不经意地一眼扫过。

只是他的脚步，却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。

凌雅慢了一拍，发现儿子走的方向，并不是他们回酒店的方向，她的反应很快，不仅没有出声发问，脚下也跟着一起转了过去。

母子两个配合默契，等到走到马路对面的时候，虞念星已经发现了他感觉到不舒服的视线的来源。

一辆很不起眼的黑色汽车，一个很不起眼的中年男人，人坐着车里，仿佛是在玩手机等人。

不过虞念星眼尖，没错过他副驾位上的黑色相机。

咚咚。

虞念星直接伸手就敲了对方的车窗玻璃，没准备绕什么弯子。

对方似乎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，抬头的时候显得有点慌乱。

“有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男人故作镇定，将本来开了一条缝的车窗玻璃又降下来一点。

虞念星打量了对方一眼，记下这张脸。

是他没见过的长相。

“你刚才偷拍了吧？把照片删掉。”

别看虞念星年纪小，此时板起脸，一脸严肃的样子，看着还真挺能唬人。

车子里的男人本来还想装无辜，装什么也不知道，但是被这么一盯，顿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