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绣将手里的葫芦瓢往地上一摔,怒火终于喷涌而出:“蒋章宁,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,我还用得着你烧火?”
蒋章宁一赧,竟然说起谎话来:“学校里有事,所以回来得晚了。”
这句话让文绣越发恼怒:“蒋章宁,你不是从来不扯谎的吗?现在是为了谁,都开始撒起谎来了,学校有事?我今天让沉星去学校找你了!”
蒋章宁自知做错,忙走到文绣面前,拉了拉她的衣袖,文绣正是火大的时候,使劲将他的手甩开了。
蒋章宁扶了扶眼镜:“我有别的事,这些天都忙,忽略了家里,是我不对。”
“别的事,谁的事,陈家的事?”
“不是,”蒋章宁有些无奈,“我都与你说过了,我与陈家早没任何瓜葛,你不要再揪着不放。”
文绣逼问:“好,那我问你,这些日子你在外面忙什么去了?”
蒋章宁张张嘴,欲言又止,反复几次,最后只憋出一句:“没什么。”
“答不上来了吧,蒋章宁,你拿我当小孩唬呢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蒋章宁本就不爱多说话,现在更是有口难言。
他又拉拉她的衣袖,笨拙地想哄哄文绣,可文绣不领情,推开他骂骂咧咧出了门。
一到厅堂,文绣见沉星伸手抓桌上的肉吃,伸手过去打他:“没规矩,你姐还没回来呢。”
沉星一只手捂着被打痛的另一只手,委屈地躲闪到旁边:“我就尝了一块……”
而这时,浸月还在回家的路上,她的身边,是殷勤要送她的谈归箴。
这阵子,他总以各种借口出现在浸月身边,一点小病小伤就来医院,每次来还总给浸月送吃食,浸月不是傻子,谈归箴的心意她怎么可能不明白。
浸月将包带往上拉,偏头看向身边的谈归箴,他正滔滔不绝,眉飞色舞对浸月讲述他的那些灵异研究,但浸月对这些压根提不起半点兴趣,她垂下头心中叹息,她知道,她不是对这些故事没兴趣,她是对讲述这些故事的人没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