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沧海一粟,两人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面,蒋浸月想。
谁晓得三个月后,浸月完成课业,被允许留在医院中实习时再遇了他。
聂容钧受了伤了,腿骨一片血肉模糊,怎么伤的并不清楚,浸月只是被安排来替他上药。
两人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刻,皆愣了愣,蒋浸月感觉到,自己沉寂的心脏再度鲜活,这次是浸月先开口打破僵局,她动作轻柔,一遍小心翼翼替他上药,一边提醒:“聂先生,会很疼。”
聂容钧忍着痛,额头覆汗,俊朗的脸疼得泛白,疼得声音颤抖:“你、你是这里的护、护士?”
“是,你忍着些,我马上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好容易上完药,聂容钧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长气。
浸月自责道:“抱歉,弄疼你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的伤痛感无法避免,你的动作已经很轻了。”
“聂先生,我先出去了,您好好休息,有事记得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
蒋浸月推着医疗车,突然,她转过身,毫不避讳地直视聂容钧。
“那天,谢谢你的书和伞。”
第八十九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