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达石以为巨额财富在屋顶,而安达济定是以为巨额财富在那个水缸里,两人都半夜行动,觉得财富唾手可得了,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死亡陷阱,所以双双殒命。”
阿檀敛起眸光,轻声细语继续道:“发现安达济时,庭院地面没一丝鞋印,这说明,在未下雪或者刚下雪时,安达济就已经死在了水缸中。”
“一个从屋顶摔落,真像极了天降惊雷,一个倒插缸中,确实应了鱼水之欢,现在的问题是……”
两人是从何得到如此确切的位置消息?
阿檀想到周钦之所见:“难道谜底真藏在他们各自的房中?”
可上次她去安达石的房里,却没发现什么端倪,疑团密布,阿檀与周钦之又来到了安达济房中。
棉被整齐,床铺平整,安达济没有上床睡过觉,桌上杂乱,纸张皱巴,安达济出事前还在研究那些纸片,屋内摆设一切与昨晚她来送火盆时并无变化,阿檀挪开视线,目光定格在火盆上。
她的思绪回转,想起昨晚与老管事一同送火盆,到安达济房中时,老管事叫住了要将火盆放到门口角落的阿檀。
他接过火盆,嘴里说着:“放近些,三老爷晚上能暖和些。”
而前天晚上,在给安达石送火盆时,老管事说了同样的话。而他将火盆放到谁房间的木柜边,谁当晚就离奇地主动赴死了。
阿檀记得,老管事蹒跚着脚步,往里走了些,将火盆放到了——
阿檀伸手一 指,周钦之迈开长腿三步并两步走向倚墙而置的木柜。
明式木柜,样式如面包柜,通体柚木制作,左右扇门各有一个铜件把手。
周钦之走上前,双手各拉一处把手,将之打开,里头设了双层隔板,有六个空间放置各类物品,安达济的行李就放置在里面,阿檀随意翻看了下,都是些生活杂物,上下里外看了个遍,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。
难道是想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