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摆放四个火盆,都已装好火碳。阿檀乖巧地应好,端起地上火盆先跨出门槛,随后,她等了一会儿,等到老管事颤颤巍巍走到她旁边,阿檀这才继续抬脚往前走。
路上,阿檀与老管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,她看似拉家常,实则打探消息。
“老管事,您多大年岁了?”
老管事和蔼应答:“过明年就古稀咯,人啊,昨天仿佛还身强体壮,转眼就要入土了。”
“您来这家做事很久了吧?”
“快有三十来年了。”
“您没有子女?”
“子女?没那个福分。”老管事笑了声,抬起浑浊双眼,颇有感触地说,“饥荒那年险些被饿死,能被老爷收留,活这么大年纪,我已经很知足了,哪还敢奢求什么子女?”
“安老爷去世后,您就一直在这老宅子里?”
“是啊,老爷去世前将宅子里的仆人都遣散了,只留下我,我年纪也大了,没地方可去,老爷能留下我,真是对我最大的恩典了。”
阿檀浅吸一口气,问起正厅中悬挂的怪异画像,然而老管事却对此讳莫如深,只答了句:“主人家的事,少问。”
两人说着话,已经到了安达济的房门外,老管事手抖得厉害,叩响了房门,很快,得到安达济的允许,老管事与阿檀一前一后进了房门。
他的声音苍老,气若游丝般:“三老爷,天冷,给您送个火盆过来。”
安达济一心扑在诗文谜面上,嘀嘀咕咕着“谜底是什么”,压根无心应付老管事,只敷衍地说了句:“放那里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