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安远清解释道:“自伯父去世,老宅已经许久不住人了,只留一个老管家照看,生活上难免缺东少西,敝人怕回去住不习惯,因此多准备了些,另外,我已经租赁了车辆,即刻就可出发了。”
阿檀了然地点点头。
她话说完,看了看地上皮箱,又看向安远清。身上衣物饰品心下思索了几秒。
谈归箴笑了笑:“那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,有什么事情车上谈吧。”
几人再无异议,很快上车,商议好了此行具体事宜。此事属家族秘事,安远清担忧谈何周三人以外人身份进入会遭老管家诘难,因此让周扮保镖,谈扮小工,而阿檀则装作他的女佣,这样想必就不会再受阻拦了。
到晌午后,车到达福临镇上,在安家老宅前停了下来。
寒冬腊月,寒鸦嘶鸣,天灰蒙着,如恢恢一张天网自上而下覆盖。
宅门本朱红,可因年久失修而黯然失色,目之所及,无不让人心生压抑。
安远清上前去叩动门上铜环,三下又三下,等了许久才听到从里传出的木栓声响。
很快,宅门拉开一条缝,一只浑浊的眼出现在宅门后。
里面的人咳嗽几声后说话,声音苍老嘶哑,像水引的摇井,无水空摇,上不来水,只能发出一声长长的吊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