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班主脸色微变:“什么事情?”
“陈班主的反应,像是很关心?既然关心,我就大大方方告知你。”阿檀下巴轻扬,慢条斯理讲道,“吴婶交代了自己逃跑的原因,是因为夜晚听到了湘戏班从前一个小旦的戏音,当夜又目睹一个木偶人半夜进了文叔的房,第二日,文叔就被发现死在黄春义房里,吴婶骇不过,这才起了逃跑的心思,对了,她还提到,这个小旦名叫小秋,已经吊死十年了,陈班主,你想不想知道小秋为什么上吊?”
不等陈班主回答,阿檀自顾自继续开口:“是黄春义设计,文叔与吴婶配合,使醉酒的小秋失身黄春义,后又惨遭辜负,想不开自尽了,巧合的是,小秋也是鹤州人,与你,与你们戏班的人,都是同乡。”
“就算是同乡,与我们有什么干系?”
“春湘园的怪事,都是木偶戏班来才开始的,偶人传言,也是你们带来的,文叔之死,吴婶之惊,又都与十年前小秋的死亡脱不开干系,这样来看,我觉得我的怀疑非常在理。”
听到这里,陈班主却笑了,他低垂脑袋,盯了许久鞋面,再昂头:“小兄弟,你的怀疑确实有道理,不过——你不要忘了,杀文叔的是个木偶人。”
“是木偶人,还是披着木偶外壳的人?我猜,陈班主的心里应该是清楚的。”
阿檀审视着陈班主,他身量不高,驼着背,行动还有些不便利,那晚与他打照面的“木偶人”一定另有其人。
虽然现在不知道是谁,不过不要紧,这人的真面目,很快就要揭晓了。
阿檀一字一顿:“陈班主,你可能不知道,昨晚,我与那个‘木偶人’见过,并且,还提取到了他残留在杂物间窗户上的手指纹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