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能证明?”
“我们班主、还有我们箱头都能证明,长官们,真与我没干系。”
阿檀双目狭狭,再问:“外面都传春湘园木偶成精做邪作祟,你们唱戏,天天与偶人打交道,你觉得,文叔是否真的做了木偶替身?”
声音落地,阿骤的脸色刹那间惨白,从他的神情里,阿檀看到了惊恐、慌乱、困惑以及不安……
阿骤的指骨被自己捏得作响,齿咬舌舌抵颚,半晌才艰难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观他言谈神态,周钦之懒散靠上椅背:“看来,你也相信偶人找替身之说。”
“是不是找替身我不知晓,我只知晓,我们鹤州有个木偶班,二十年前,是真发生过木偶杀人的事……”阿骤抬起脸,面容上的恐惧一览无余,“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言,但……”
阿檀接了下去:“文叔之死,让你怀疑,这是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这么多人,偶人为什么找上文叔?”
“文叔,文叔!”阿骤懊丧地捂住了脸,“文叔做过冒犯偶人的事——”
“还有我与王壮子,我们一起干的。”他捶胸顿足,悲切吼道,“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的,我也不想的,我只是想让戏班离开春湘园,只是想离开而已!”
“你们做了什么?”
“我们……”阿骤仿若被抽干了浑身力气,瘫倒椅背,喃喃开口,将三人所做之事和盘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