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绣听得一愣一愣:“不可能吧,这偶人是木头做的,怎会流血嘞?”
“听说,那偶人是活的?”
“活的?”文绣惊诧不已,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
“怎么不可能,若非活的,怎么演得那样惟妙惟肖?那断脖之处又怎么会淌血呢?”
文绣也解释不上来,她张张嘴,拿湿抹布擦了擦油渍,又参与到这间怪事的讨论上来。
香料铺的小老头也凑上前来,他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道:“会不会是这偶人点了眼睛,所以活过来了?从前我听老一辈的讲过,这纸人画眼不点睛,纸马立足不扬鬃,纸人一旦点了眼睛,就有了人的精气神,可吸天气灵气,人间怨气,时间一长,就活过来了。”
“可这是偶人,又不是纸人。”
“纸人偶人,总归都是假人,道理是一样的。”
文绣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,她耸耸肩膀:“越说越玄乎了。”
正巧铺子上来了个伙计嚷着买肉,文绣顾不得说话,忙过去帮其切肉,等晚上回了观音巷,文绣先将这事与李大有说,再将这事与桂花说,最后饭桌之上,她又讲起了这件怪事。
蒋先生带沉星回了老家,浸月讲究赛因斯,实在没兴趣听文绣这些神鬼传闻,但阿檀却听得专注极了。
“文绣姨,流出来的真是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