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玉钿沉默了许久,最终咬咬牙:“装得了。”
也就是那一刻,林萧禾知道了玉钿是为女子的事实,他想到两人相处的点滴,想到和她在一起的轻松快乐,心中的感情,也随之变质,随之浓烈,随之如决堤洪水,一发不可收拾。
现在,想要的东西几乎都有了,可想要的人却连影都摸不着,这种得不到的感觉让林萧禾备受煎熬,如有万只蚁虫在心口啃噬一般。
佣人敲敲门,为他端进来一杯咖啡。
他本来不爱喝这玩意儿,觉得苦,放方糖依旧苦,他前二十多年已然够苦了,哪能还给自己找罪受,但洋人爱喝,说什么香浓醇厚,苦中回甘,林萧禾与之打交道得多,只能硬着头皮喝,喝着喝着,倒真教他尝出些苦中回甘的滋味。
林萧禾西装马甲,矜贵优雅,他端着咖啡一口不喝却在自言自语:“你没离开长沙城,到底会在哪儿呢?”
林萧禾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立刻放下咖啡疾步下楼,急声吼着林正的名字,林正忙问:“会长,怎么了?”
“开车,去观音巷。”
林萧禾穿好外套与林正一起匆忙出门,然而阿檀却对此一无所知。
街上躲过林萧禾后,阿檀并未立刻回观音巷,她想着这个点蒋浸月应当也快回家了,于是拐了个弯,去了湘雅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