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七点多一些就进了前厅,你当时也在啊,这些天我也听了些风声,这七点钟,承堂弟妹的丫头还去给她送过汤药,那时承堂弟妹还活得好好的,这从前厅到后院,走路也得八分钟,你说我杀人,我怎么杀人?我有什么时间杀人?”
“看来谢家你的确常来,从前厅到后院走路需要几分钟你都一清二楚。”
张允竹语塞,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话。
周钦之继续:“还有,我问的是,你几点钟进的谢家,不是问你几点钟进的前厅,这事,陈管家与当天门口迎客的家丁应当最清楚吧?”
谢承堂神情威严,他叫来陈管家与家丁,几人也不敢隐瞒:“具体几点我们也不清楚,只记得张少爷比周警长林会长早到半个多小时,到了就去逛后花园了。”
由于他是谢家的常客,管家家丁都对张允竹极为熟悉,因此也没多问。
“我和林萧禾都是七点不到来的,比我们早半个小时,是完全有时间作案的,你到前厅时,红光满面喘粗气,应当是匆忙跑过来的吧。”
周钦之看向范景珠:“并且,谢二太太的佣人章儿,是真七点送去汤药,还是她以为到了七点,所以送去汤药,还是个谜,因为七点,是谢太太的佣人云水告诉她的。”
范景珠额上已经覆了层细汗,她咽着口水眼神飘忽。
谢承堂听了半天终于察觉到了什么,他看看妻子又看看好友,强压怒火询问:“你俩到底怎么回事?”
张允竹还妄图挣扎,他急声解释:“承堂,你听我说,这事与我真没关系,这就是弟妹撞邪上吊家中!就算我张允竹有什么丑事被她撞破,就算我早到了些去逛了后花园有什么所谓的犯案时间,可我也不是神仙啊,我怎么可能从里面关好门窗全身而退?”
阿檀吹了声口哨,晃到张允竹面前来,她亮出那个横栓:“这个就是那偏屋中的门栓,那晚被家丁撞掉了,我研究了下,发现人确实不能从里关好门窗而后出来,但可以从外面将门关上,其实不难,门栓与凹槽被钉在两扇门上,平时关门,只需从里面下拉栓进凹槽,门就关上了,但我发现,如果在外拍打门,借用震动,也能使栓滑下入凹槽,我不知晓你到底是不是用这种方法将门从里关上的,只是人真的可以做到关门且全身而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