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钦之侧目,淡声道:“林萧禾。”
“周兄还记得我?”
“大麓中学校友,怎会忘记?”
“前几日就听闻你回长沙城了,一直没来得及登门拜访,没想到今日承堂设宴见着了你。”
周钦之单手插兜不置可否。
两人虽是同窗,却是点头之交,只是都与谢承堂相熟而已,并且这次回城,周钦之听了些关于林萧禾的言论,因此对他没了好印象。
他狭了狭眼眸:“你我关系又不熟稔,有何好见的?”
“周兄这话就显得生分了,比起大麓中学校友,我与周兄分明有更深的关系呢,若是我那义妹秀茵还在,我和周兄便成了郎舅,那可是姻亲兄弟啊。”林萧禾笑意更深,从兜里掏出烟盒,“周兄,来支烟?”
周钦之推开林萧禾拿烟的手,冷声:“这话不对。”
“哪里不对?”
“若秀茵还在,你我如今应当已经做了仇人,烟我就不抽了。”
林萧禾一怔,随即收回烟大笑出声:“周兄定是听了城中的风言风语,误解了林某,我知晓,外面都传我林萧禾弑父夺权,其实并非如此,实际是我义父卧病在床,让我暂代商会会长之职。”
“暂代?”
“自然。”
周钦之轻笑:“可周某却听到你的人在到处寻林玉钿的下落,都找到上海去了?”
林萧禾将那支被周钦之拒掉的香烟塞回烟盒,语气惆怅:“玉钿是我义弟,我自然要寻回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