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蒋浸月一拳锤阿檀心口上,她做愠怒状:“臭阿檀,好啊你,一回来就捉弄我。”
锤完,蒋浸月又忍不住眼眶湿润,扑过来抱住阿檀。
“阿檀,我好思念你。”
“蒋姐姐,我也日日想你们。”
蒋浸月长阿檀一岁,两人是邻居,更是自小同亲姐妹般。
阿檀幼时怕雷,长沙城每逢梅雨季,夜晚必惊雷连连,蒋浸月会打着把伞摸黑淌雨过来轻声哄着阿檀入睡;蒋浸月则从小容貌秀丽,常遭街上那些混头小子调戏,阿檀则像头凶狠的小恶狼般为蒋浸月出头。
久别重逢,两人紧紧相拥,好半天,蒋浸月才松开阿檀。
“这几年在日本过得怎么样?还有没有受欺负?有没有饿肚子?”
“都没有,林家给我的银钱足够,我过得还算滋润。”
蒋浸月温柔地捏了捏阿檀的小脸,满眼都是心疼,“阿檀,你都瘦了。”
“是瘦了,主要是日本食物太寡淡,我吃不习惯,这几年做梦都想回来,想吃杨裕兴的面,想吃徐长兴的鸭,还有南门口的油炸臭豆腐,乾元宫的猪血蹄花,还有……”
蒋浸月忍不住噗嗤笑了,打趣她:“馋鬼,净想着吃,等过几天,我带你吃个够。”
阿檀拉着蒋浸月的衣袖轻车熟路地撒娇:“蒋姐姐对我最好了。”
蒋浸月伸出葱段般的手指,温柔拭去她鼻尖黑灰。
两人说话之际,有病人嚷嚷着“护士小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