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封月这才出声说道:“走吧,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。”说着她便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滑雪杖,准备站起身。

严霖伸手扶着她,但却又将人按坐在了雪板上,“如果决定往下走,你坐在上面我拉着你才是最快的法子。”

越来越大的风雪和逐渐昏暗的天色堵住了封月想要反驳的话,严霖说得没错,她们要尽快出发。

封月的右脚不能弯曲挪动,于是严霖将封月的两块雪板固定在她自己的单板上,这样封月的脚才有地方放,而她自己拿着一根滑雪杖另一只手拖拽着雪板的前端,就这样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前走去。

两人行走在风雪里,冻得发颤,就连飘散在外的发丝都仿佛凝结成冰。

严霖只能注视着前方,她怕一个不察就踏进雪洞,所以走得小心翼翼。但她更怕封月被这寒冷的风雪冻得失去理智,所以还时不时和封月说说话。

天色暗沉下去,两人行走在陡峭的雪道上,唯一的光源是手机手电筒的灯,而雪道两旁的树丛黑黝黝的,里面好像藏着无数的危机。

严霖仔细辨认这方向,努力往分布图上那间小小的储备间走去。

两人不知走了多久,久到两人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前行。封月被冻得都快挣不开眼睛时,她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间小小的,隐藏在树丛中的小房子。

她奋力睁开自己的眼睛,想要辨认是不是自己眼花了,她看了好几眼,终于认清了那间能救她们命的储备间。

可走在前面的严霖像是没有看见这一切一样,只是机械地拽着雪板拖着封月往前走。

封月动了动几乎快要冻僵的手臂,拽着手里的滑雪杖敲打着自己身下的雪板,嗓音虽然虚弱但却有着能让人瞬间清醒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