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把严霖砸到的是她店门口的那块招牌。她理应负全责。
严霖身边围了一圈的医生,这些人将封月死死地挡在了外面。她一看不见封月,心里就开始焦躁起来,嘴里还在不断喃喃着对方的名字。
医生将严霖戴着的氧气面罩揭下,替她仔仔细细地做了些检查,然后才逐渐散开,让两位家属到旁边来。
“患者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大碍,待会儿再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,确定没事的话等伤养好就能出院了。”
严霖后颈的伤本身不严重,也没有伤及动脉,严重的是她这个血友病的体质。
所以只要确认她身体里的凝血因子有在药物的促进下好好工作,那么她就没什么大碍了。
严妈妈和封月闻言,都松了一口气。
但封月想了想又问道:“医生,那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情绪有点激动,也没事的吗?”
医生看了看病历本,解释道:“应该是脑震荡引起的轻微记忆认知错乱,不过只是短时间的最多一个月就能恢复,短的话可能待会儿睡一觉就没事了,不会对日常生活产生影响。”
封月点了点头,但心里却疑惑起来,认知错乱会开口说胡话吗?
连什么死不死的和回国这一类词都出现了。
不过封月倒也没有开口质疑医生的专业判断,就猜测那可能也是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。
送走了医生,病房里又安静起来,严霖念叨封月名字的声音这才又变得清晰起来。
严霖刚刚在医生检查的全程脑子都昏昏沉沉的,没有听见他们具体说了什么,她现在一门心思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,想知道她的妻子是不是真的没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