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严霖早就通过她爸的人脉约好了这位专家,下了飞机之后她直接去见对方就行。
这位专家是严霖刚重生回来时就拜托她爸去联系了的,那个时候封月的病情还没有被披露,她也不好给她爸直说,只说了是一个朋友拜托的。她爸虽然好奇,但也没有多问,而是辗转多个熟人终于在前段时间联系上了对方。
当地时间晚上九点,严霖下了飞机后就径直赶往了对方下榻的酒店,她也在这家酒店办理了入住。
医学交流会将会在明天上午十点准时结束,她和对方约好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之后。
连夜奔波的严霖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,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后,这才陷进柔软的被窝里。
严霖闭上眼企图入睡,但房间里的灯却晃得她眼睛疼,完全没办法入眠。
她需要的小夜灯房间里根本没有,缓了好一会儿她还是选择坐起身打了一个电话到前台,询问是否能给她提供一个台灯之类的东西。
酒店的工作人员委婉表示他们没有这个服务提供,严霖皱着眉挂掉了电话,一脸倦容地靠在床头。
严霖闭着眼养神,她太阳穴突突地疼,这让她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想事情。
她索性也不再勉强,任由自己思绪翻飞。
这一放松,她便忍不住想起了远在国内的封月。
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,包括封月最后脱力晕过去时的景象,深刻地印在她脑子里。
她那晚喝了不少酒,在莫一旭开车将她送到颂和湾后,她甚至又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,这才下车刷卡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。
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避开封月,但她没想到封月那晚那么迟了才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