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夫妻此时也是一副悲痛难耐的模样,但她们此时还多了一种情绪。

那是愧疚。

他们的女儿严霖,作为封月的合法配偶,此时却没有出现在病房里。这件事让他们羞愧难当。

看着封月时不时望向病房门外的眼神,严母内心一痛。

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勉强勾起一抹笑容走到了封月的病床前。

“小月,我们已经联系了阿霖了,她在往这边赶了,很快就会到了,你别急。”

封月很喜欢严母,所以对严霖的不满和委屈更不可能对着她发泄出来。

封月说话太累了,于是她只是费劲地将自己的手伸进自己的枕头下面,摸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严母。

“妈,帮我给她吧,我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。”

严母看着自己手里的信封,信封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信封,上面写着“十二”两个字,是封月的笔迹。

严母难受地捏着信封,在这一刻,她心里不住地埋怨起了自己的女儿。

两个母亲分别坐在了封月的病床边,封月用自己稍微有些温度的手拂上了封母的脸颊。

只是,这个动作对她来说有点太费劲了,她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,她的脑海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。

一直维持着封月生命的仪器发出一阵刺耳的警示声,一直候在外面的医生护士一涌而入。

他们隔开了她的亲人,然后开始对她进行最后的抢救。

撼动的哀嚎、仪器的嘶吼、医生护士冷静的命令,这一切都在封月耳边纷繁响起。

她好累,她想睡一觉……

可就在这时,她好像幻听了一般,捕捉到了病房外走廊传来的一阵奔跑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