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那些狗ri的低头,不可能。

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小多死在他面前,他心里就像是让人拿着刀子搅着一般。

屋里传来什么掉到地上的声音,他忙掐掉烟起身跑进去。

小多伸手将桌上的杯子碰倒在地上,他似乎很想喝水。许徐忙又去给他接了一杯,可是水到他喉咙里,他都疼的立马咳出来,他嘴唇干裂的起了皮,可是水确一滴都喝不下去,他眼圈红起来,用牙齿咬着许徐的衣服摇了摇,可怜巴巴的看着他。

他渴的要死了,发烧的身体已经将他身上的水分蒸发完了,他嗓子又干又痛可是水流下去又像是会滚动的刀刃,剌动他喉间的软肉和上面并未痊愈的伤口,又痛又难忍。

许徐实在不忍心再看,国难当头,岂能儿女情长。

他刻意避开他的眼睛,将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浸了水,慢慢擦拭着他的手脚,小多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,不在看着他,将头别过一边,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入发间。

没一会,他又渴的难忍,嗓子又痒又痛,咳的止不住。他的嘴唇上干皮随着他咳动裂开来,丝丝的红血渗出来,他已经没办法安分的躺着了,他头努力的蹭着枕头,想磕在床板上一死了之。

许徐拿起旁边的注射器给他注了一剂安眠剂。他本身精神意识就处于崩溃的边缘,药效比平常来的更快了一些,几乎不过五分钟,便倒头睡了过去。

许徐小心的将润湿的毛巾敷在他的唇瓣上,用勺子小心的舀了一小口水,沿着他的嘴角往里流着,结果梦里还是被咳出来。

许徐坐在门口抽了好几根烟,一根接着一根,烟头在他脚下聚成一堆,头上的月亮都藏在乌云后不出来见人了,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拢了拢,,进了屋看着梦里还紧紧蹙着眉头的小多。他起身踏进昏暗的夜色里。

第二天天蒙蒙亮,便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来接小多了。

……

地下组织行动断了联络线人,“花”牺牲,“风”叛变。一时间,地下党忙添派新的人手来接手这边的工作。可是,很少有人能完全掌握这个地方的所有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