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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徐背靠着墙,一条腿撑起的坐在水牢的地上。另一边的稻草不时有叽叽叽老鼠的叫声穿出来。他手腕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身上的鞭痕依旧火辣辣的疼,但水牢里的凉气又透过他已经遮不了寒的棉衣往他骨子里钻。

他装疯的样子暴露了,他再一次回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,为数几日的光明还真是短暂而又表面,许徐觉得烟瘾又上来了,只能拾起地上一根稻草叼在嘴上,权当是支烟了。

水牢尽头的门被打开,一点点细微的光明传到他这边也只是远远看着的份,光明处走来一个人影,是那个人,许徐闭上了眼。

牢门被打开,有人踢了踢他的脚,他才微微眯起眼睛,将嘴里的稻草啐的一口,吐的远远的“嗯?小鬼子,你来,有何贵干啊?”

那人不说话,只是眉头皱了皱,许徐又闭上眼睛,装作看不见的样子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你们何必在我身上白费心思。”

他再睁开眼,眼前只有那小鬼子一个人了,那人将手上的小纸条展开来,借着监狱里微弱的灯光,许徐只看清了一个多字。

“多?”那人忙兴奋的点了点头,指了指自己。

“你叫多?”许徐慢慢支起身子,看了看他。

他今天没有涂粉,看的很清楚,脸上似乎是被打的痕迹,青一块紫一块,虽不是很严重,但看着也疼,他偷偷从袖子间摸出一盒药递给许徐,许徐还没反应过来,便有人走了过来,他连忙强行将药塞到许徐身下的稻草里,站起来,推搡了许徐一把,又拢了拢自己的衣服,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