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听还是听得满脸问号,“这是什么问题啊?那我肯定选任劳任怨,和我最熟悉的狗子啊!不对,他能分成两半,我就不能分成两半吗?另一半没了我,也挺可怜的。”

望着许听摸着下巴,一脸认真地感慨的样子,纪轻冉心中沉闷的情绪忍不住放松了些许,他试探性地将他和顾承执之间发生的事情包装着隐瞒下部分事实,以一个普通人能接受的方法说了出来。

“这个问题……是顾承执让我想的。我从前……挺不喜欢他的,后来有一次,他……算是差点为我死了吧,然后,我回到他的身边,可是……那时候的他就相当于失掉了救我之前的所有记忆,后来,我们在一起了。他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,今天突然问了我这样的问题,然后还说……选择权现在在我手上……”

许听停下了猛吃冰淇淋的动作,饱含同情地向他看来一眼。

“你们这爱情道路,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
纪轻冉犹豫着问道,“可是,我,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
许听舔了舔嘴唇上的冰淇淋,正色地分析道。

“我觉得吧,他能问出这个问题,就是他心里一定还有心结,他可能觉得失忆之后的那个他,和失忆前的那个他,反正不是一个人,然后他回想起了之前的记忆,回想着你们的相处模式,可能就有点心理障碍,甚至是心病,觉得你喜欢的只是某个记忆段的他,而他不是这个记忆段的那个人……”

许听最后盖章定论,“我觉得,这事吧,也不是你们之间谁的错,你现在最需要做的,也不是想这个根本没答案的问题,而是看看能不能找个能制住他的人,帮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,我听说过几个有名的心理医生,要不我推荐给你,你试试带他去看看?

望着许听格外正色的面孔,纪轻冉突然觉得,或许许听这个做法,才是真正正确的。

然而一个厉鬼的心理状态,是一个心理医生就能治愈得了的吗?寻常人的用药和心理医生的劝慰,对顾承执真的有用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