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执坐在座位上,男人微微仰着头望他,神态却不显局促,反而他觉得自己哪怕站着也还是像顾承执眼前的小媳妇一样。

“我没有吃醋,”顾承执言简意骇地说道,“吃醋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情绪,她没有抢走你的可能,所以我连生气都没有。”

顾承执说得直接而坦荡,纪轻冉却觉得自己喉咙里哽着一股气的感觉越发强烈了。

他忍不住坐下,掰着指头和顾承执说道,“你没有生气,那为什么不要人家的记?为什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?”

看着自家小爱人鼓着面颊一连串的追问,顾承执捏了捏自家纪轻冉的鼻尖,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
“拒绝她的理由,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。我将你记的记看了一遍,你们的化学老师讲课很全面,可是没有重点和非重点的区分,而我有更全面,更细致的记,所以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,白费精力?”

纪轻冉还奋力于从顾承执下解救出自己鼻子的时候,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轻不重地在他耳边继续响起,“而且我没有凶她,这只是我最正常不过的面对外人的神情。”

纪轻冉几乎不经大脑,下意识就问了一句,“那我呢?”

顾承执松开了捏住他鼻子的,男人定定地望着他,下一秒微微轻笑出声。

“你是已经嫁给我的一一,”顾承执的嗓音顿了顿,仿佛听到了他心如擂鼓的心跳声一般,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上了点点的笑意,“内人。”

纪轻冉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顾承执,简直毫无还之力。好吧,平时的顾承执冷是冷了一点,可如果真让顾承执见着一个人就对别人笑的话,纪轻冉觉得现在的顾承执已经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