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周天师无情地说着要让顾承执再死一起的话语,纪轻冉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寒意笼罩着他,他用力推着此刻抱着他的顾承执,焦急得几乎控制不住眼泛起的水汽。
“你怎么还没有走?郑管家不是告诉了你,这里很危险,有人想要对付你!”
第一次被人训斥,而这训斥的对象竟然还是那个从一开始就弱声弱气的“食物”,仿佛凶兽被着柔软得连爪子都露不出的幼猫趴到了头上,顾承执不仅没有感觉到被冒犯的不悦,反而第一次有了倒也不坏的心情。
男人眼底的阴霾微微散了开来,顾承执低头,凑近了与纪轻冉的距离,直到满意地看着怀之人脸颊上带上几分羞怯的薄红后,才轻笑了一声,不疾不缓地说道。
“我十天前就已经知道了。”
十天前就知道,你上辈子还被伤得那么重,不得不和他上床疗伤?!
纪轻冉心腹诽着,这辈子的顾承执怎么变得这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了?
然而男人垂眸望着他,浓密的睫毛下扫下的一片阴影,更衬得那苍白面孔上的瞳眸沉黑得不见底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低沉的话语声伴着凉飕飕的气息在他耳旁响起,纪轻冉没骨气地低下头,乖巧地把脸往顾承执怀里自然地一埋。
“没有。”纪轻冉怂包地回答。
毕竟吐槽顾承执这种事情还是心里想想就好了,他还真不敢把自己刚刚想到的东西说出来,不然总觉得后果不仅仅是菊花残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