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灯昨晚没睡够,路上也睡不着,吃过午饭后又去睡了一会儿。
当他睡醒起床,发现连译和兔子头待在一起。
连译屈腿坐在地毯上,身边摆着几包纸巾。
他抽出纸巾随意揉成团,兔子头再叼着纸团,摆在自己选好的位置。
南灯好像还从未见他们之间如此和谐,平时都是互相爱答不理的。
他好奇走近,坐在连译身旁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让它再做一次,”连译揉好最后一个纸团,递给兔子头,“今早做过的。”
随后,他又从身上拿出早上带走的小纸团。
地毯上所有的布置都还原了,并且这次时间充足,兔子头也能演示得更完整。
它叼走连译手中的小纸团,这回先藏在了柜子里。
藏好后,兔子头待在角落闭眼假装睡觉,听到连译的声音睁开眼。
它环顾四周,抽动鼻尖到处闻,边走边停来到柜子前,叼出小纸团,又把小纸团藏在了凳子后面。
接下来与南灯见到的一样,兔子头红着眼睛撕碎纸团和人形纸条,躺倒两次,带着小纸团混入碎纸堆中,再盖上纸巾做的尖塔。
最后有一点不一样的是,尖塔状的纸巾是连译帮忙盖上的,兔子头待在里面没有动。
两分钟后,它还没有动。
南灯忍不住伸手,隔着纸巾碰了碰它:“小兔?”
不会睡着了吧……
这时,兔子头蒙着纸巾跳起来,它恢复先前的凶狠,把纸巾撕开一个大口子,并叼着小纸团离开碎纸堆。
南灯表情呆滞了一瞬:“塔……是你弄坏的?”
兔子头甩甩耳朵,在原地转了个圈。
连译从它嘴里拿走小纸团,捏在手里问道:“这是南灯?”
兔子头继续甩耳朵,他猜对了。
连译又指着那堆碎了的纸团:“这些,是怨魂?”
兔子头这回迟疑了一会儿,只动了一侧的耳朵。
是怨魂,又不是?
连译脸色有些沉,又问了一遍:“是怨魂和天师?”
能与业障塔有关的,除了天师,没有第二种可能。
他话音刚落,见到兔子头两侧耳朵一起动,表明这个猜测是对的。
连译继续询问,得知围在外侧没有损坏的部分纸团,与单独做出来较大的人形纸条,都是天师。
只可惜兔子头只能确认怨魂与天师的身份,就算对它说出几个名字,也无法确认究竟是谁。
“好。”
连译破天荒地摸了摸兔子头的毛绒脑袋,然而兔子头对他的触碰不太领情,扭身来到南灯面前。
南灯迟钝地抱起它,捧在手里打量:“你怎么把塔弄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