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米特里被浇了一头啤酒,却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圆凳上,就算往他身上泼烂西红柿臭鸡蛋,他也不会走。
生啤从他头发上流下来,湿漉漉的脸颊让他的一双绿色眼睛发亮又精致,让钢琴手心里泛起怜惜之情。
酒客拎着德米特里的领子,把他从座位上揪起来,摁在吧台旁边的墙上。德米特里脑袋上面悬挂着一个飞镖盘。
“你信不信我能用飞镖戳死你,北盟走狗。”
德米特里微笑,“而你站在镖盘下面,我就算扔一百支,你也毫发无伤。”
“喂——你别再挑衅他,”酒保试图分开他们,但没成功。
加西亚还稳稳地坐在琴凳上,一副欣赏好戏的样子,他是来工作的,但人总得从工作中找点乐子。
“我说的是事实。”德米特里把自己的领子解救下来。
“那我们来比比,”酒客高声说。
“三支飞镖,标准计分,如果你输了,必须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你的家人和朋友。”德米特里紧接着说,用纸巾擦干褐色头发上的啤酒。
加西亚和酒保交换了好几个迷茫的眼神,他们俩见酒客们打赌多了,这么文明又个性的赌注,还真是第一次见。
“好!”酒客大手一挥,“如果我赢了,你自己趴吧台上,把这六只镖插在自己屁股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