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千山的喉咙滚动了一下。

“我可以舔一下吗？”她又问：“没有干净呢。”

“不可以。”他抵着她的额头将她推开。

“那好吧。”她又将他抱得更紧：“我有点困。”

“你可以睡。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估算着陈叔回来的时间。

“我还没卸妆。”

原千山看不出来她化了妆，便将指腹在她的脸颊轻轻擦了两下。

“你脸上没有妆。”他说。

她又“哦”了一声：“我脖子有点难受，你能帮我把扣子解开吗？”

“不能。”他说。

“原先生，你好冷淡。”

“抱歉。”

“可是不解开我很难受，我呼吸不上来。”

原千山闭上了眼：“你可以自己解开。”

“琵琶扣我解不来。”她很无辜。

原千山深呼吸一口气：“你还知道这是琵琶扣——盘扣都是一样的解法。”

他感觉到放在自己腰上的两只手离开了，本来以为她要打算自己解，没想到她的手直接放在了他的脖子，一连解了他长衫的好几颗扣子。

“不一样啊，你的一字扣就很好解开，我的我解不开。”她很着急：“原先生，我帮你解，你帮我解，我们交换，好不好？”

原千山紧握的拳头骤然放开。

“我帮你。”他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，手指来到了她的脖颈处，解开了她旗袍最上方的两颗盘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