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,段清彦喝了不少水,再加上输进去的液体,他现在应该很难忍。
她盯着段清彦的眼睛:“段先生,你我现在的身份是医患关系,我们共同的目的是一致的,都是希望解决你遇到的问题,任何问题,所以,我们应当暂时在对方面前摒弃掉一些羞耻心,你觉得呢?”
她说完,拿出新的医用手套戴上,对段清彦说道:“我扶你起来,段先生。”
他的下半身没有穿病号服,而是一条白色的尤为宽松的短裤,左腿膝盖到脚踝的位置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。
她揽着段清彦的肩膀,又在他下床时揽住了他的腰,给他承担了大部分的力。
精瘦的腰很细,叶听雨的小手手臂刚好能够环住。
到卫生间的几步路走得十分艰难,到了卫生间,叶听雨深呼吸一口气。
“段先生,我给你脱掉裤子,这个过程我会闭上眼睛。”
她解下了他裤子的带子,将它们退到了膝弯,而后将头扭到一边,让段清彦借着她的力道坐在了马桶上。
穿裤子的时候,叶听雨又问:“你要擦一擦吗?”
段清彦仍旧是沉默,叶听雨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,最后还是放弃。
“抱歉,不知道你平时的习惯。”
穿好裤子之后,她摘下了手套,洗了个手,这才又带着段清彦回到了病床。
段清彦没有看她,也没有看向窗户。
疲惫之下,又是明晃晃的自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