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年轻的任寒秋。
他还在唱,她就在边上看着,一直到后面,街上基本没有人走动了,任寒秋还在唱歌。
叶听雨伸出手放进自己的口袋,只摸到了一台碎裂的旧手机,她愣了下。
借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下自己,她这才恍然,这也是年轻时的她。
穿着校服,背着书包,刚满18岁不久的她。
思绪迅速回笼,她想起来那段时间,曾经是她生命里会灰暗的时光。
一个非常平静的下午,老师将她叫到了办公室,一脸沉痛的告诉她,刚刚收到消息,她没有父亲了。
一场实验事故,实验室爆炸,救出来时已经面目全非,没有声息。
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,看着雷厉风行的母亲迅速的处理完父亲的葬礼,而后将所有的赔偿金都给了她,葬礼上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叔叔,她从未见过,但是看着他与母亲紧握着的手,她瞬间就明白了。
于是赌气一般,背着书包,买上了一张去邻市的票后就离家出走,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她被骗走了身上的所有钱,手机早在下车时就被人流撞了一下掉在了地上又被踩碎,她唯一能联系的只有母亲,但是她不想联系。
她宁愿流浪,于是流浪。
抓了下头发,仿佛狗啃一般的短发凌乱至极,看着这张青涩的脸,叶听雨扯了扯嘴角,而后落下了眼泪。
她还记得这是她自己用铁片一点一点锯掉自己留了10年的长发,为了生存。
哪个时候她在路边的小饭馆打工一天只是为了活下去,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里,后来,濒临绝境,死里逃生的时候,她这才明白,她活下去,是为了自己。
她属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