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禁拿手心去擦他泪痕。
却听他说:
“你。”
她微怔。
他继续指控,“你欺负我。”
天地良心,今天庆功宴,除了他和辜家长辈刚进门的时候她和他打了个招呼,直到现在才有时间面对面说话,哪有空欺负他。
“我哪欺负你了?”她满心困惑。
话落,手心揾拭的泪愈加滚烫。
章雨椒慌神。
奈何苦想、闷头想,也找不出今天自己哪欺负过他。
恍惑中,辜恻搂住她肩,泪湿的下巴抵在她肩侧。
她只好暂摈疑惑,一下一下轻抚他精瘦的后背,沿着背脊,轻轻拍抚。
他的脸是凉的,泪珠淌在她肩胛又是烫的,她仿佛被两面煎熬。
就在她腿快蹲麻时,辜恻情绪终于稍微平复,声儿还是嘶哑的。
“章雨椒,你保证永远和我在一起。”
他说。
背脊的手倏地停顿,傍晚的风将她吹回神,肩头凉飕飕的。
她“嗯”了声。
“保证。”
脚底草皮仿佛化成沼泽地,无限吞没她,她摸到他身上未干的酒渍。也不知是不是急于离开这片地方、这种状态,提议说:“我带你去把西服处理干净吧?”
感觉辜恻的下巴颏在她肩膀轻轻点了点。
这会儿他好像才注意到自己被弄脏的衣服,起来后垂头嫌弃,
“很粘。”
“你才知道。”章雨椒领他去楼上客卧。
“浴室里有干净的浴袍,你先穿,衣服我让岚婶帮你处理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