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群人,一个个都把自己捧上了天。

骄傲得像孔雀。

却,有一张又一张丑陋的嘴脸。

司笙皱了皱眉。

凌西泽上前两步,刚想护在司笙跟前,压一压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,可——

“哔——”

猛地一声哨响,登时从后方传来,尖锐刺耳,令人耳膜一震,同时不自觉哆嗦了下。

众人下意识朝门帘方向看去。

唯独丁镜,啧了一声,然后一边掏着耳朵,一边退到一边,将这一出好戏的台子让了出来。

门口,出现了一个穿迷彩制服的女人,身材高挑,英姿飒爽,短发飘扬,肩上的两杠三星,足以吓得人虎躯一震。

她走得并不端正,只手揣在兜里,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哨子,吊儿郎当的,不紧不慢走进来。

视线环顾一圈,她哂笑:“这么热闹?”

“……”

一时间,没人敢答她。

这是墨上筠第一次来营地。

但是,光凭她的年龄和肩上的标志,就足以让他们噤声。

——一种实打实的威慑。

——比任何虚名都来得有效。

“丁镜!”

等了片刻没等到声音,墨上筠倏地喊了一声。

一字一顿,声音像是钢镚儿砸落在地,能砸出个响儿。

“到——”

丁镜条件反射似的想答“到”,但答到一半意识到自己不用这么守规矩了,所以硬生生将后面那半个音儿给咽下去了。

——差点把她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