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笙明显能察觉到喻宁情绪低迷,尽管温柔又妥帖,说话细声细气的,偶尔还笑得开怀,但总是时不时的走神、忘事,偶尔在不经意间,给人一种“强颜欢笑”的感觉。
没办法。
这是病。
司笙是个话不多的,从不怕气氛僵硬沉默,反正尴尬都是别人的事,但搁在喻宁这里,偶尔会主动挑起一些话题。
——基本都是从吐槽萧逆入手的。
话少;
管得多;
做事一根筋;
学习跟弟弟较劲;
……
司笙吐槽得别提多欢了。
“我挺喜欢他的,”喻宁被她一本正经的致命吐槽逗得乐不可支,笑着说,“特别招人疼一少年。”
“嗯。”
司笙不置可否。
不过,该吐槽的,一句不能少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喻天钦的大嗓门极具穿透力,估计连隔壁的住户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叔,你这是……”司笙侧首,往玄关瞥了一眼,惊了惊,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,“第二春?”
跟上次邋遢随意的颓废大叔模样截然不同。
今日,短发明显修剪整理过,便装是崭新的,没有洗到发白、亦没有破洞,干净又整齐。
以前不修边幅,还有点胡茬,今儿个也剃得干净光滑,精神面貌焕然一新。
起码年轻了十来岁。
司笙叹为观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