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笙嗤笑一声,“打草惊蛇也算进展?”

“……”

段长延不敢说话。

“要么抓带头的,要么就别做。我怎么教你的?”

“……又不是我抓的。”段长延弱弱地反抗。

司笙轻哼,“有区别?”

“你怎么不说木头呀,抓那俩是木头的线人,不是我们段家的!”段长延不服,跟她据理力争。

“没你什么事儿,你来邀功?”

“……”

师叔想要怼人时,总能找到各种刁钻的角度。

段长延估摸着司笙心情不好,逮谁都喷火,当即不敢吱声了,挤眉弄眼地跟郑永丰求助。

半晌,郑永丰拿过手机,解释:“抓他们的确实经验不足,是我没交代好。不过,明天才送他们去警局,今晚应该能撬出一点情报。”

“没事,”司笙轻描淡写道,“我缺个撒气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郑永丰愣了一下,问:“谁惹你生气了?”

“谈不上是谁。”司笙望了眼头顶烧烤店的招牌,见客人不多,不紧不慢往里走,同时压低声音开口,“这事得尽快,怕他们跑路。”

虽然那伙人在沙州犯事,但根不一定在那边。

而且,抓的是新人,又不是老油条,信任度不高,怕新人透他们的底,他们先一步撤离,不是没这个可能。

这次是因沈江远误打误撞,才在那里遇上的。倘若他们察觉到风险,想等风头过去、或是换个地点,下次想要找到,指不定得是什么时候了。

“嗯。”

郑永丰应了一声。

随后,他问:“你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