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经理每说一个字,段桐月的脸色就白上一分。

为了看木偶人的机关表演,整个节目组的人都在场。

陈经理这样一番话,无疑是将段桐月当众凌迟,一刀一刀地剜下血肉,剃下筋骨,里子面子全都给她践踏得个彻底。

就在一分钟前——

所有人都追捧着她,称赞着她,为因她而能见到木偶人的机关表演而无比热络,而一转眼,就瞬间跌入谷底——人家忽然反悔了,有着充沛的理由。

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

“你们打算反悔吗?”

指甲几乎刺入掌心,段桐月紧紧咬着牙,这时候,依旧骄傲地抬起头颅,不肯低头认错。

没想,她刚,陈经理更刚。

“反悔又如何?”陈经理神情不屑。

“你要知道,段家——”

段桐月直接关了麦,压低声音,字字顿顿地威胁。

只是,不待她将话说完,陈经理就反问:“哪个段家?”

“……”

段桐月一时语塞。

在西北,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只认一个段家。

就是段家主家。

所有段家旁支,都入不了他们的眼。

哪怕现在段桐月家逐渐做大,骨头也渐渐硬了起来,这些人照样难以将他们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