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听凌西泽提及司铭盛的建筑设计时,她都没想到过这一点。

因为打记事起,她心里的易中正,除了是无锁不开的锁匠外,就是神乎其神的古机关术师。

易中正设计的东西,五花八门,大大小小,什么都有。

只是年幼时听人提过几句,易中正在年轻时其实是个建筑师,但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,且只有只言片语,司笙从未放到心上。

若不是凌西泽这不知情者察觉到异样,司笙怕是很难将这二者联系到一起。

凌西泽轻笑,“是非公道。”

微怔,片刻,司笙也笑起来。

她说:“我来还他。”

是非只在时势,公道不在人心。

那么,由她将是非一一捋清,将公道一一还清。

两人对视,有风从空隙里穿过,似是穿透时光,一些年少轻狂时的话语,重复说来,不言而喻。

两人步行在胡同里。

沿路都是司笙熟悉的风景,可于凌西泽来说,却是全然陌生、新奇的。

在这里,年龄大一点的,基本都认识司笙,见面就是热络地打招呼,年龄小一点的,就算不认识司笙,也会因这位姐姐长得过于漂亮,所以视线流连忘返。

跟着司笙走,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。

司笙轻车熟路地领他来到易中正的住所。

住所装了暖气,平时不住人没开,但今早司笙去过一趟,顺带开了暖气,所以进门后是暖和的。

“随便坐。”

司笙把军大衣一脱,随手扔向沙发,交代完凌西泽后,就步入易中正的卧室。

既来之则安之。

凌西泽视线环顾一圈,坦然落座。

只是在司笙进卧室后,抬手隔着衣服布料碰了下手肘,疼得他眉头轻皱。

当时眼看棍棒落到司笙脑后,他没多想,就将手肘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