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陆白就颇有不适。

须臾后,陆白抬抬眼睑,跟下定决心似的起身。他抬步走到白术身侧,低眉,声音轻轻的,“我错了。”

白术挑眉,叼着棒棒糖,似是疑惑地问:“错哪儿了?”

“……不该拦你。”陆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
“哦。”

白术淡淡应声,偏过头去,继续处理草稿纸,仍旧没有动身的迹象。

陆白看傻了眼,“你不去吗?”

“理清了再去。”白术划了几道线,漫不经心道,“又不急。”

“……”

陆白差点咬到舌头。

——他感觉自己被白术耍了。

——并且,有证据。

陆白气红了眼,回到自己位置上,一声不吭,继续做习题,将白术视作空气。

几分钟后,白术将草稿纸一收,关了台灯,然后就走向窗口,将窗户推开,三两下就翻身出去,没了人影。

……

顾野宿舍的窗户没有关。

白术跳进去。

正巧,洗手间的门推开,顾野刚洗完澡出来,迷彩服有几处湿痕,他将毛巾盖在头上擦着,没有彻底擦干,看了白术一眼后,就将毛巾扔到一边。

“把窗户关上。”

跟白术抬了抬下颌,顾野走到书桌前,将椅子拉出来。

刚想让白术坐下,结果一偏头,他就见白术凑上来,轻轻嗅了嗅他的t恤,鼻子皱得紧紧的。

“一边去。”

手掌按住她的脑袋,顾野将她推开。

白术斜了他一眼,长腿一伸,横到椅子前坐下,说:“换香皂了。”

“狗鼻子。”顾野失笑。

不止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