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江南枝咬牙切齿地点头。

艹。

这瘪犊子玩意儿。

“说说?”

即墨诏兴致盎然,心情甚好。

江南枝打量了眼这个看似不羁甚至有些桀骜的少年,两眼发亮,“你弄他?”

“我赶明个儿给他送一束花。”即墨诏笑得像个单纯灿烂的少年。

“菊花?”江南枝狐疑地问。

“康乃馨,”即墨诏由衷道,“感谢他替天行道。”

“……你去死吧。”

江南枝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看即墨诏登时看“叛徒”一般。

即墨诏无所被谓地耸肩。

——这位姐姐肯定是被白术不知披着一层什么皮给骗了。

——而,披着白大这层皮的畜生,白术肯定能够绝地反击,跟这个叫顾永铭的笑面虎玩出一场精彩大戏。

他是个会被无良师父逼得随时会叛出师门的无良徒弟,很乐意看到自家师父被恶势力针对。

兀自生气片刻,江南枝瞥了眼即墨诏后,又撇了下嘴,凑上前来:“你不要被这只笑面虎迷惑了,他的心是黑的,讨好他,你会被他坑得很惨。”

“……”

即墨诏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位真·傻白甜。

论心黑,谁抵得过你那装·傻白甜+“不是正在坑徒弟就是在坑徒弟路上”的师父?

有空担心白术和顾野,还不如担心这位老师“如何死”。

被白术“傻白甜”形象蒙在鼓里的江南枝,自然不懂即墨诏的潜在含义,趴在桌上,瞪着眼睛偷偷瞧着顾永铭。

恨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