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山摸了摸鼻子,啊,香玉还是那?么香。
阿嚏!
不止门口香,屋里也是香气扑鼻。
但,这是檀香气。
“母亲。”
屋里正中间?,楚夫人背对着门口坐在蒲团上,正对着一尊佛像念经。
听见楚松的声音,楚夫人停下转动佛珠的手?,睁开眼睛。
这时,香玉已经走了过来,搀扶楚夫人起?身。
“松儿?来了,快坐。”
香玉扶着楚夫人坐下,楚松这才看见楚夫人的脸。
以前是楚家的当家主母,楚夫人总是雍容华贵的,哪怕只是出门去相熟之人家里,她也会精心打扮,从头到脚都收拾好。
但现在,她一身素衣,发鬓上没有任何装饰,不施粉黛的模样瞧着就像是普通妇人。
“母亲,今日身子可还好?”
楚夫人其实病了几?天就好了,但心病难愈。
每每到了夜里,楚夫人就会想,她这一生到底是在求什么?
刚嫁入楚家时,她想和夫君琴瑟和鸣,可是夫君是个浪荡公?子,身边花花蝴蝶无数,而出身贵族的她就显得?刻板无趣。
所?以楚老爷敬她,但不喜她。
楚夫人不觉得?自己有错,后来她生下楚松,对楚松要求甚是严格,就是想让楚老爷多过来看看他?们。
如她所?愿,楚老爷确实常常回来主院,可是他?依旧不收心。
这么多年过去,楚夫人一直坚信着,只要楚松优秀到重振楚家门楣,楚老爷一定会感激她为楚家做的一切,一定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