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楚大人吗?”灵儿脚步又欢快了几分,砚山见她过来?,伸手撩开车帘,道:“是,大人在车里。”
本想?拿矮凳过来?的,却不想?女子身轻如燕,脚尖点了一下便上了马车,还?直接将帘子合上。
砚山:……
不是,她和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为何大人要一直在这等?她?不会是他想?的那样吧?
砚山心慌的厉害,下意识的靠近车帘,想?要听听二?人在里面说什么。
不过刚一靠近,就?听一道清润的声?音道:“砚山,启程。”
“是。”砚山缩回了脑袋,赶紧驾马车走了。
车里烛火明亮,青年脊背挺直靠在车壁上,两只手随意的搭放在膝盖上,姿态慵懒中透着优雅。
反观对面的灵儿,一上车后?就?懒散的靠着车上,长长的舒了口气,问楚松:“葛三回去了?”
跳跃的烛火映在女子的眼中,在暗色里像是会发光的星星。
楚松看着她,半响之后?才薄唇轻启。
“担心他?”
灵儿不明所以:“当然,葛三身子骨不大好,去年冬日里曾在雪地冻伤过,也不知这次落水会不会染风寒。不过如果他回去后?,王七应当会熬药给他喝吧。”
灵儿自顾自说了一通,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楚松脸色黑如锅底。
她每多说一个字,楚松的脸色就?难看一分。
等?到灵儿说完,楚松唇角的笑意已经消失了。
“回去了,”他语气淡淡的,而后?就?闭上眼睛,似乎要闭目养神。
楚松是平城的县令,白日里要处理公务,黄昏时又来?参加宴席,还?发生了那样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