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寒声?迟疑:“师姐说医术吗?”
应知津抽了口烟,吐出烟雾来,若有所思?道?:“她为你解了跗骨毒,外面却并未有传言说你是拂戾族血脉,想来是可靠的。”
夙寒声?骇然看她。
不过想想也对,应知津和应见画年纪虽然相差几百岁,但年少时必然也是见过他娘亲的,自?然知晓他有拂戾族血脉。
应知津没有多?说:“去将她叫来惩戒堂吧,我想让她帮我医治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片刻后,夙寒声?诧异看着惩戒堂偏院床榻上的宫菡萏,赶忙跑上前去:“姐姐?”
宫菡萏眉眼紧闭,身穿所穿的闻道?学宫道?袍已出现漆黑的焦痕,像是被?烛火燃烧似的,散发出一股灯油燃烧的古怪味道?。
“方?才我瞧见她靠在悬壶斋外的樟树上睡着了。”应知津道?,“所以将她带到此?处来休憩,但她状况不对,身上好像负着伤,怎么叫都不醒。”
昨日庄灵戈和宫菡萏打得几乎要你死我活,不可能不受伤。
只是宫菡萏从未说过,面色如常,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圣物平安无?事,却没想到竟会如此?严重。
夙寒声?忙伸着爪子拿出弟子印去寻周姑射,可还未传音手就一顿,犹豫地看向应知津。
一旦探脉,宫菡萏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。
“怕什?么,没人敢从我手中抢人。”应知津拍了他脑袋一记,懒懒道?,“她这盏灯如此?漂亮,肯定能卖很多?钱,我哪有放手的道?理。”
夙寒声?诧异极了。
原来宫菡萏所说的“对她好”的另一个人,竟是应知津。
应知津垂着眸看着床榻上的人,语调冷淡眼中却是带着点怜悯的温和:“被?人哄骗这么多?年还替人数钱的蠢货,与其?被?那群贪人败类折辱操控,还不如卖我手里。”
夙寒声?没看出来应知津对宫菡萏有恶意,便听话地去寻小医仙。
周姑射很快就回了,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直言不讳。
“她快死了吗?”
夙寒声?知晓周姑射的脾气,赶紧点头:“是,命悬一线!”
周姑射立刻道?:“我马上就来。”
悬壶斋中,周姑射拎着药箱从房中冲出来,脚下生风恨不得飘起来。
还未出去,从演武场回来的“剑修之光”宫芙蕖随手将长剑丢到一旁的石桌上,倒了杯水一饮而尽。
瞥见周姑射,她眉头一挑:“姑射,这是要去哪儿?”
“惩戒堂。”
宫芙蕖幽幽道?:“你又随意给?人探脉医治了?”
周姑射冤枉死了,绷着脸说:“没有。”
宫芙蕖不相信,随意擦了一把汗,快步跟上去。
“我随你一起去。”
周姑射拧眉:“我真的没随意给?人医治,是夙萧萧叫我过去的。”
“哈。”宫芙蕖像是逮到她的话中把柄似的,“刚才我可都听上善学斋那条小蛇说了,夙少君因戏弄山长、欺骗同学的事被?正使叫去了惩戒堂,定是去挨罚的。”
周姑射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