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说话,杰森的表情随时间推移变得微妙,“你们……良心公司啊。”

“那当然,”我为老爹小声辩解,“我们家每次都是按时交税的。”

虽然我殴打杀手炸桥炸怪兽,还开铁坨坨在哥谭风驰电掣,但我们一家都是良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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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躲进驾驶舱的第三分钟。

舱门外落了一只红色小鸟。

红色小鸟和先前那只蝙蝠一样,满怀怨气地敲敲舱门。

杰森抵住舱门,严肃道,“没关系,门已经锁死了,他进不来的。”

人可能进不来,但他的怨气已经化成奇形怪状的鬼东西从缝隙里挤进来到处飘了。

等我拍开杰森的手把这只气鼓鼓的小鸟放进来,他基本已经气膨胀了,变成了一只愤怒的小鸟球。

小鸟球不说话,阴暗、低沉地坐在后排乘员位上,幽幽地看着我,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始扭曲地蠕动爬行。

我扭过头去看他,他别开视线,不看我。

我掂了掂下巴,“我爸和蝙蝠是不是打起来了?”

杰森从后座探头,喜上眉梢,“哪里哪里,让我看看热闹。”

我面不改色,“戈登先生也在那台车上。”

几乎是下一秒,杰森从战斗舱里钻了出去。他永远冲刺在看热闹的一线。而我正是利用了他的好奇心。

提姆仍低头扮演深沉,我走了两步,当着他的面啪一下关上舱门。

他被这声音惊得抬头,又意识到现在是自己该生气的时间,偏偏不好再摆回思考者的姿势。

“被我抓到了吧,”我笑了笑,“小鸟,你跑不掉了。”

提姆坚决不摘面罩,大概这样会显得他很坚定,不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。